乙

【散空】你来人间一趟（一）

★散兵×深渊空，自设很多，尽量与剧情时间线吻合。二编捉了虫，大体没有改动大家把这个当成if线看就好，作者瞎写的，没有逻辑orz。

★简单的背景介绍，应该很多人看过这个猜测：深渊力量≥天理力量，空借设定为崩三方舟计划（寻找人类对抗崩坏的力量）里的双子之一。当空先苏醒，作为旅者来到无神之地坎瑞亚，决定将自己所掌握的技术教给他们对抗天理和其他灾难。直到后来坎瑞亚覆灭，灾厄遍布，空认为是自己的原因，于是一方面想借用深渊的力量复国，另一方面打倒天理带荧前去下一个世界泡（他认为这个提瓦特并不适合人类）。

PS.空对于人类的定义也在一次次迷失中扭曲。

★冒个泡更新，虽然有点短。或许题目和内容没啥关系。

★好多太太都转APP了，我暂时还会在lft继续存档我的文，反正也没什么人看。

  

  

 正文↓ 

  

  

  “向着星辰与深渊。”

  

  

  「倾奇者」终是戴上了斗笠，从此在踏鞴砂消失，他在世间四处流浪，没有人家，也没有一个地方能够让他停留。他舍弃了之前所有的名号，将自己归于昨日。

  人偶就是他，他就是人偶，仅此而已。

直到有一天，一位名为「丑角」的人找上了他，那个人自称为来自北国愚人众的首席执行官。

  他问人偶，你是否想要复仇？你是否想要夺回你失去的东西？这个世界欺瞒了我们，看着我们荒诞可笑的样子，你何不如加入我们一同去与天命对抗？

  人偶无法拒绝，他答应「丑角」远去至冬赴宴，亲眼见证那一场场盛大的宴会，去看看他们口中有意思的事情。

  直到后来自己答应成为另一位执行官「博士」的试验品，虽然他并不清楚「博士」在他身上研究什么，但是那个人给了自己力量，足以保护自己的力量——「邪眼」就是其中之一。

  

  只不过这份力量第一次就用在了一个名叫「深渊」的地方，他所接下的任务就是探寻深渊，他是最适合的人选，因为他是人偶，坏了修补一下就好了。

  深渊是什么？是死寂之地，是无尽的黑暗，里面暗藏着无数杀机。人偶听说过深渊的灾厄，却仍然义无反顾前行。他一次次负伤而归，又一次次被修复完整，带来无数有价值的消息。他终于在这片至冬的土地上有了自己的印记——执行官第六席「散兵」。至于途中受了多少磨难，精神承受了多少痛苦，对于他而言已经无所谓，反正只要在愚人众里自己就永远不会磨损殆尽，永远都能被那个「博士」修复完整。

  他想给自己一个存于世间的理由。

  当然，如果可以的话，散兵并不想再和深渊有任何瓜葛，他讨厌那里，讨厌从雾气蒙蒙中传出的一种与生命相背的气息，不是死亡，而是绝望，是平和得没有一丝风浪的窒息。

  所以当丑角说要带他来深渊教团的时候他明确表示了拒绝，不过他知道拒绝无效，只好冷着一张脸再度造访了这个来自深渊的教团。

  愚人众作为至冬国的外交机构，当然与深渊教团也有着交易来往，只不过更深的秘密丑角不能告诉散兵，带上他只是确保这趟行程的相对安全而已。

  

  

  “你似乎很悲伤？”温柔的声音从他的背后响起。

  散兵警惕地转过身看着来人，或者说他根本不是人类，散兵没有听见他的任何声音也没有感受到他的气息。

  “你无需害怕，小人偶。皮耶罗与我讲了你的来历以及，有关你们的故事。放心吧，在这片土地上你们并不会受到驱逐。”带着猩红色可怖面具的人走到他的身侧。

  “这片土地？您目前所掌控的晦暗之地吗？”散兵对于面前人的话语并不感到惊讶，但他无法对此人放松紧绷的神经。因为他感受到在那种温和之下掩盖着的死亡气息——深渊教团的「王子」殿下，或者说，一个真正的来自黑暗的怪物。

  他刚成为愚人众执行官的第六席，此刻不能出任何纰漏。在宴会期间他一直低着头掩饰自己的存在感，也不知道这位殿下是何时注意到他的。

  这种脱离控制的感觉还真是莫名让人感到不快。

  空并没有对散兵的不敬表示出任何情绪，或者说他并不在乎这些。作为死过一次的人，他已经失去了拥有许多东西的资格。

  “小人偶，如果你难过的话，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真是诡异，戴着可怕的面具还能看似温和地邀请别人。

  “王子殿下，有没有人说过您很奇怪。”散兵还是斟酌了一下自己的用语，“您为什么总是固执地认为我感到伤心呢？我并不难过。”

 “还是说您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呢？斯卡拉姆齐，或是散兵，他什么都没有。不如去看看首席大人，您更应该把时间花在值得的人身上。”

  要是换成其他人，散兵早让他们滚了，但是面前这人是谁，他心里多少有些分寸。

  “是吗？斯卡拉姆齐？还是雷电国崩呢？你怎么知道我的兴趣不是你本身？如果，我想要知道你‘永恒‘的秘密呢？”

  深渊的殿下突然倾身向前，在他的耳边低语，散兵却觉得那一瞬间自己像是被吐着信子的蛇缠住，浑身发冷，他摸紧了随身的剑柄。

  “瞧你这幅紧张的模样，不和你开玩笑了。”空起身离开，恢复到合适的距离，“实际是因为我能看见你的悲伤在黑暗里透露出来的微弱光芒。就像这漫天的光点，都是人们身上蔓延出来的痛苦。”

  “恕我愚昧，我并没有看见所谓光点。不过我的确好奇您所说的「没有悲伤之地」？”

  就当是为了多了解一下深渊，反正他已经注定与深渊有所瓜葛了。他好奇，在这充满黑暗的地方究竟有什么值得这些怪物驻足的？

  “你看不见这些东西是一件好事，跟我来吧小人偶。”

  “殿下，如果可以，请您叫我的名号，愚人众的第六席——「散兵」。”散兵皱眉，他不喜欢这位深渊殿下对他那样的称呼。

  “站上来，需要我搭把手吗？散兵？”空走在光点搭起的桥上，光像波浪一般起伏。但是别人却看不见，只有长长的过道，又深又暗。

  “并不。”散兵回绝了空，“您走好自己的路就行，我会跟着。”

  空也没有在意，收回手向前方走去。但散兵知道如果不仔细跟着他，可能下一秒自己就会走失在这如同鬼魅一般的迷宫里。

  不知道走了多久，他才渐渐看见了一丝光亮。

  “到了。”

  散兵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他目光所及之处全是盛开的发着光的曼陀罗华，他没有想到在这些灾厄的泥土里竟然还能绽放出这样的花朵。难道它们和血斛一样，都喜欢淋过血的土地吗？

  “比起刚才沉默刻薄的样子，我更喜欢你现在一副吃惊的模样。”

  “您是如何做到的？这并不是幻象。”散兵亲手抚过眼前的花，“我接触过无数次深渊，深渊之下，怎么可能会有生命存在？”

  “这是秘密哦。”空摘下面具坐在石凳的一角，他抬起头看向散兵，像个孩子一样自豪地说着，“这里的花都是我亲手种下的，至于方法，以后有机会再告诉你吧。一次性把神秘感都挥霍完可不是什么有意思的事。”

  散兵站着，视线与「王子」殿下相对，这是他第一次接触到深渊教团的头目，如果不是那股死亡的气息太过浓烈，他或许真的以为这只是一个普通少年在向他炫耀自己引以为傲的东西。

  鎏金的长发，飞扬的羽毛耳坠，明明应该是照亮这里最耀眼的光，最后却被这片黑暗所吞没。

  不过这个念头仅仅只维持了一瞬间，回过神来他只对自己的想法感到可笑。

  这样的怪物，自己还是离他远一些比较好。

  “散兵，如果你感到悲伤的话就来这里吧，在这个庭院里没有人会打扰你。这是独立在提瓦特之外的世界，不过我也仅仅只能依靠一点力量来维持。看见你头顶的星空了吗？那里都曾被我们叫做「银河」，而这是真正的银河。”

  他在说什么？这个地方并非深渊，而是独立于提瓦特世界之外的？怎么可能？他不相信自己每一天所看到的夜晚都是虚假的？听起来荒谬至极。

  散兵尚未能消化这些消息，他只觉得头顶照耀的月光无比寒冷，同时也把拱形回廊里的那些白色圆柱照得更加刺眼，湖面微澜，泛着银亮色的光。

  “为什么要把这些告诉我？我和您并不熟悉。”散兵依然保持着距离，目前为止他对这个王子殿下一切行为感到难以理解。

  “因为我也曾和你一样，在你身上我看见了一部分自我，我不想让你重复一遍遍的绝望。我们不同，我已经迷失，而你还有无限可能。”空的笑意并未达到眼底，他用手指轻轻抵住散兵的唇，冰冷的触感从唇瓣传来，“别急着否认，总有一天你会相信我的话。我曾经渴望‘世界‘，但是我也亲手丢弃了它。而对于你，过去已经过去，未来尚且未来，你还有足够的时间可以思考你现在的决定。”

  散兵不再说话，他觉得这位殿下很古怪——说着猜不透的谜语，他就像一层雾，遮挡着真相，等你一挥手，他却又轻而易举地带着真相消散了。散兵的直觉告诉他，这个人的话不能全信，他总是真假参半地说出一些“秘密”。

  而散兵现在只想离这些变数远一点。

  

  “没有关系，如果你累了想离开，就走左侧的石径一直向南，你会穿过提瓦特的时空回到来时的地方，皮耶罗大概也在那里等你。”像是看穿了散兵的想法，空轻轻开口。

  “我会在这里呆上一会。”空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花朵，“不要告诉皮耶罗我们单独在这里见过面，这对你没有好处。”

  不是警告，只是随口一句温柔的提醒。

  散兵拉了拉自己的斗笠，转身离开，“听您那么说，我差点以为您是真的在关心一个陌生人。不过您多心了，我并没这个兴趣与他闲聊。”

  “那就最后叮嘱你一句吧，小人偶。警惕那些执行官们，如果可以的话，不要再对自己这具身体抱着无所谓的态度。另外，也不要相信「深渊」。”

  最后这句话从空的嘴里说出来并不像是忠告，反而像是某种咒言。

  紫色头发的少年人偶驻足，回头直直看进这位殿下黯淡的金色眼睛，他一时间觉得曾经那双眼里应该熠熠生辉。

  “深渊的王让我警惕深渊？这又是你们联合愚人众捉弄我的什么把戏吗？如果是这样，可以，你们的目的达到了。”

  他很快恢复自己的警惕，冷笑着转身离开，只留下空一个人坐在原地。

  

  

  看着漫天的星空和白色曼陀罗华，空好像在和谁说话，又好似在自言自语，天边的月亮渐渐被黑雾笼罩。

  “尚未褪去稚嫩的外壳就这样加入残酷的斗争之中了吗？是的，当年的我也是。可是没有关系了，我一直记得自己的责任，不管以什么形态，我们终将回归星海，我会带回荧，人类的文明也将永远延续下去。”

  空挥手扬起一阵风，他没有神之眼却能驱使元素力发出晶莹的绿光，那是完全没有被污染的风之力。曼陀罗华的花瓣随之而动，它们摇曳的身姿像极了在银河里流浪的精灵。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