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趣写文,不接受催更,感谢你们的喜欢~

【散空】罪与福音

★恶魔散×神明空,意识流,非常ooc!剧情大多数为架空,雷者慎入,阅读不适请及时退出。

★只是xp产物,本来只想写写小短文。在pb边缘的试探。年下,轻微囚/禁,荧和空只是兄妹!!他们关系可以参考希腊神话背景。

★感谢阅读!有一些隐藏伏笔,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了orz

  

  

  正文↓


(一)


  “亲爱的神明,告诉我,现在是几时几刻。”紫色长发的少年赤裸着异于常人的苍白的脚,走向大殿中心的王座,那本是他的王座,如今却被他心甘情愿让给了一个堕落的神。


  神明的四肢都被铁链拴住,眼睛被恶魔用施了咒语的薄纱蒙住。金色如瀑的发丝垂在身后,神默不作声,听着少年一步步走向他。

斯卡拉姆齐看着他一动不动的祈祷姿势,知道他根本没有把自己放在心里,他维持着笑容走到金色神明的前方,单手用力掐住神明的下巴,逼迫他抬头看向自己。


  “空,空......”


  近乎痴迷的呓语,少年将手轻轻覆盖在那层薄纱上,背后撑开露出恶魔的翅膀,黑色的羽翼从身后释放。头上的犄角也终于不再被主人的意志所压抑,美丽的紫色眼睛却在此刻显出妖冶的光芒,就连眼睛也变成了蛇瞳的模样。


  斯卡拉姆齐,他是个恶魔。


  空保持这个仰望的姿势有些难受地朝向面前的恶魔,僵硬而被动,他的眼里一片黑暗。空始终无法挣脱这些束缚,来自于一个恶魔的,名为“爱”和“占有”的枷锁。


  “够了,「Samael」*。”


  *七宗罪之愤怒



(二)


  “恶魔不会爱上任何人,而神明却爱这世间所有人。”

  “这不公平,那样神明也太累了吧。”


  年幼的孩子只是读到一个睡前故事,他睁大眼睛看着面前的神父,希望他一如往常能告诉他一个答案。


  托盘里的蜡烛已经快要燃尽,钟表的指针走向夜晚十点。站在床边的人就是神父,其实也不过是一位看起来比孤儿院里孩子们年纪稍长的青年,他及肩的金发被白色的细带束了起来,胸前挂着教会普遍使用的十字架,黑白的制服并没有削减他的温柔。那双金色的眼睛倒映着世间万物,又或者说那里其实空无一物。


  然而这回全知的神父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笑着摸了摸他的头,“阿散,神爱世人,这是永远不会变的。书里告诉我们,神会回应所有对他报以敬畏的人。”


  “那恶魔呢?为什么大家都害怕恶魔?”


  神父替他盖好被子,“早点休息吧阿散,不要想那么多,明天还要早起做祷告。如果你不想在十分钟后听见维多利亚修女无止尽的抱怨声,那么现在就该乖乖睡觉了......”


  男孩听见那位老修女的名字瑟缩了一下,合上了故事书,神父替他吹灭了床头的蜡烛,周围彻底陷入了黑暗。


  “晚安,神父大人。”


  “晚安,我的孩子。”


  

  

(三)


  “为什么惧怕我呢?因为我是人类极恶那面的写照?是这样吗?我的神明大人,这是你当时丢弃我的原因吗?”


  “那当初的你有没有想到未来某一天自己会被一个自己亲手养大恶魔圈禁在这里呢?”


  他搂过空的脖颈,像是情人间的挑逗,在空的耳畔说着话,语毕又轻轻咬上他的耳骨,手上还把玩着空的羽毛吊坠。


  空轻颤了一下,被蒙蔽的双眼换来了更加敏锐的感觉。尖尖的牙齿让空感觉不太舒服,那双手抚过他的脖子,是冰冷的,不善的,十分让人抗拒,因为他很容易想到冷血动物身上滑腻的鳞片。


  然而空面上却还是装作毫无感觉,他平淡开口,“或许,你该和「Asmodeus」那位换一下位置。”


  恶魔听着空的话笑出声来,“既然是你那么说,我就当是夸奖了,毕竟我也曾做过类似的事情,引诱了乐园里贪婪的家伙。不过最好还请不要把我和Asmodeus那低劣的家伙相提并论,我可是会生气的。”


  “空啊空,我该拿你怎么呢?即使你背叛了我,丢弃了我。我仍然想完完全全地拥有你,绝不会与任何人分享你。请你注视着我,否则愤怒会吞没我的理智,到时候你所爱的,不管是人类还是其他什么,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为你不值一提。”


  过了一会儿,恶魔不再从他身上作乱,原本因为紧张兴奋竖着的蛇瞳也安分下来,他拥抱着失去自由的神,他们好似世间最亲密的爱侣。


  但空知道并不是这样,他熟知恶魔的根性,更何况是眼前的这位,从小待在他身边的恶魔。


  斯卡拉姆齐现在所表现出来的一切不过是他最虚伪的一面。他从不知道什么是爱,他只会不断去确认空是否还能填补他心里的空缺。


  而空是神,神能洞察一切。


  

  

(四)


  “阿散,你不能随便叫我哥哥,在外面要称呼我为神父。”青年替身边的少年卸去一身的行李。


  “可是你说自己本来也没比我大多少岁,哥哥。”年轻的男孩用手撑着脑袋看向神父。


  金色长发的神父看向窗外,街道上人来人往,他们过着最普通的日子,吆喝声、叫卖声,四周充满欢闹,这就是人类最平凡的一面。


  “算了,很久以前也有人这样叫过我......”

叫作“阿散”的孩子有些不高兴,他的哥哥怎么能够和他在一起的时候还在分心看那些无关紧要的人。当然他也有些好奇,除了他还有谁叫过这个称呼,如果那个人还活着,那么就想一下怎么处理比较好,如果死了,便是替他省事了。


  “哥哥,能和我说一些你过去的事情吗?我的世界从开始就是你,相比之下,我完全不了解你。”


  男孩的头发已经蓄了有些长度,他把稍微凌乱的紫色发尾扎了起来。


  他蹲在神父面前,双手搭在他的膝上,他深知自己什么样子最能打动眼前的人。


  “那都是无关紧要的事情,最重要的是你们,孤儿院的孩子们的归处和未来,「林中之家」并不是永远的保护伞。”


  神父沉默了一会儿,像从前那样想要抚摸男孩的头,却没想到刚伸出的手被面前的人一把抓住。男孩双手牵过神父的手,将那只手紧靠在自己的脸庞。


  “阿散只要和哥哥在一起,哥哥就是我的归处,阿散不想再被抛弃。”


  “阿散......总有一天......”神父不再言语,因为他从那双如紫水晶般清透的眼睛里看见了更深一层的东西。


  多漂亮的一张脸,多无情的一颗心。


  

  

  日落时分,神父独自坐在昏暗的书桌前休憩,他躲在黑暗的角落里。少年提着煤油灯走过来轻轻地问,“哥哥,我能坐在这里陪着你吗?”


  青年长叹了一口气,无奈地笑着,“过来吧,阿散。”


  

  

(五)


  “所以你的妹妹,是神之子的另一位。那你告诉我,神明之间是不是可以相爱?”


  “这很正常,我们从来都是彼此相爱。”


  “不,我说的是私情,是隐秘,或者说是你们圣洁神明避而不谈的污秽。”


  恶魔看着他,欣赏着他脸上闪过一瞬间的迷茫,他很高兴,原来他的神并不是无所不知的。


  “如果你说的是我们会一起诞下新的生命,那荧的确会是最特别的一位。”


  “哈哈哈哈哈看看,你总是吝啬一句欺骗我的话语,你总是能让我失去耐心......”恶魔不再掩饰,眼神里藏着他该有的疯狂与阴鸷。明明知道这个答案,但他还是要问下去,他总是隐隐期待着这个答复会有所不同,而空从来没有对他撒过谎。


  “你们的主神创造了人类,却被愚蠢的人类所背叛,普罗米修斯为他们盗取火种,潘多拉的魔盒早就被打开过无数次,但只要臣服于我,今后我会亲手替你解决一切背叛者,这难道不公平吗?哥哥。”


  他站在空的面前,用食指抵住空欲开口的嘴唇,“嘘,别说话。”


  斯卡拉姆齐转过身,不屑地看向匍匐在地不断求饶的男人,踩着他的头颅一点点用劲,血液把地毯的红色浸得更深,脑浆迸裂,眼球渐渐凸出来。男人挣扎的声响也逐渐微弱下去。造成这样的结局,是因为他曾经在斯卡拉姆齐小的时候勾结同伙把他推进冰冷的河里。他的同伙一早就被上了绞刑,送去了断头台。


  “斯卡拉姆齐,你是个疯子。”


  冰冷的话语从空口中说出。


  恶魔偏头看向被禁锢在王座上的神笑出声,“是啊,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无知曾牵引着他们建造出高塔,而你还要给他们多少次这样的机会?软弱的神明。”斯卡拉姆齐擦了擦手上不存在的灰,把用过的绢布轻轻丢在早已没了呼吸的人类身上,“你总是这样善良,但那些微小虫孑又为何应直视我们?让他们亲自死在我们手里已经是荣幸了。”


  “斯卡拉姆齐......”


  “哥哥,你知道该怎么叫我的。”斯卡拉姆齐指了指自己。


  空沉默了一会儿,“阿散,你不明白神创造这个世界的意义是什么,”他活动手脚的时候总能让铁链发出碰撞的声响,“很简单,不过是因为无聊。实际上人类和你们的事情,他们并不在乎。你没有必要去找一个凡人的麻烦。”


  “那你呢?”斯卡拉姆齐走到空身边,指尖挑起他面前的几缕发丝,他用另一只手扯下空脑后的绑带,让那双金色的眼睛再一次重见光明。


  “你觉得人类有趣吗?养育和勾引一个恶魔有趣吗?再装模作样陪他演一出过家家的戏有趣吗?”


  空看着恶魔被自身愤怒反噬的样子,紫色暗纹蔓延到他的脖颈,他下意识抬手摸了摸斯卡拉姆齐的脸,带动着镣铐发出金属的碰撞声。


  “疼吗?”


  这句话让恶魔逐渐冷静下来,他们对视着。斯卡拉姆齐不得不承认,无论多少次,他看向那双眼睛的时候心里都会一颤。


  那是太阳,是他的以太。


  “我曾经认为可以拿你的心去换荧的灵魂碎片,可我现在觉得似乎没有那么重要了,我从你身上看见了许多。”空不适地闭上眼睛,重见光明的这一刻刺痛了他的眼,“恶魔才是最接近人的存在。”


  而荧或许早就发现了。


  

  

(六)


  “哥哥,我想去救人类,我想,人类身上有我们漠视掉的东西。”淡金色头发的少女第一次与他的哥哥站在了不同的立场。


  “哪怕粉身碎骨,你将永远不再成神?”

  他知道自己的妹妹已经下定决心。


  “哪怕粉身碎骨,因为他们值得被拯救。我们自视甚高,错过了太多东西。”荧牵过空的手,将自己的信念传达给他。


  荧一直都比别的神更敏锐,比起众神崇尚绝对完美的理念来说,她坚定认为拥有不同的瑕疵的凡人才是更有趣。


  荧讨厌千篇一律的冷漠与高高在上。她想去看看地上的子民,去当一个凡人。


  

  

  “值得吗?”空摩挲着荧送给他的耳坠,轻轻询问着。


  那夜火光冲天,人类烧尽了他们的救赎。流言四起,怀疑与揣测让愚蠢的人类以为她是魔女,以为她是带来灾害的那个祸端,他们忘记了少女曾经是如何善良纯粹。


  沉默的人也好,煽动的人也罢,被绑在十字架上的少女泪水划过脸颊,泪水息不灭这场大火。她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只是在黎明将至,人群四散的时候,焦土里留下一朵永远不会被烧毁的花——因提瓦特。


  一双手轻轻捧起那朵花,带她远离了尘世的肮脏,回归故土的温柔。


  向上飞去,澄净的灵魂该去往高天。


  

  

  “小哥,这是给你的一点心意,都是我们自己家里种的,谢谢你这段时间的帮忙。可惜我们只是平民百姓,给不起你贵重的回礼。”年迈的老人递给金发少年一个袋子,里面装着几个银币,不值钱的水果和蔬菜。


  “不必如此,这些就已经足够了。”金发少年的脸上洋溢着温暖的笑容。


  “小哥,你总让我想起几十年前的一个人,说起来,你们还真有点像。”老人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唉,我真的是老糊涂了,可能年纪大了总爱回忆过去。”


  “那个人是什么样的呢?”


  “她是一个外来的姑娘,和你一样热情温柔,总是陪我们几个小孩玩耍,帮着这里的大家做事。可是后来......”


  “后来呢?”


  “她被心思狭隘的门徒当成魔女,死在了一个夜里,我永远不会忘记。”老人的声音有些哽咽。


  “那为什么不去救她?”他并没有发现空的语气逐渐冷淡了下来。


  “不是不救,是救不了,当时的大人受到教会的指令跟疯了一样,他们想要获得神明降下的奇迹。而我们一群孩子什么都不懂,更不敢说话。”老人停顿了一会儿,长叹了一口气,“小哥,现在还留在这里的几家人全是当年受过那位姑娘恩惠的孩子。我们都已经到了一条腿进土的年龄,但心里的愧疚或许只有到地狱才能化解......”


  “我们是帮凶,我们有罪,我们不能进天堂。”


  “她从来都没有怪过你们。”空拍了拍老人颤抖的肩膀,“如果有机会,请把这些话亲口告诉她吧。”


  “希望如此,希望如此......”七旬老人哭得像个孩子,就像当年在火光之夜,他们的哭泣也留不住那个天使一样的姐姐。


  一阵风吹过,落了满地桔花。


  

  

(七)


  “这是您收留的第八个孩子,您不如留下来和我们一起建一个孤儿院吧,我们可以教导这些孩子,让他们的一生过得稍加容易些。”年龄稍大些的修女双手做着祈求的手势。


  于是流浪了很久的空选择驻足在那里,成了「林中之家」年轻的神父,教导一群初经苦难的孩童。


  

  

  “空,你今天有想到我吗?”斯卡拉姆齐看起来心情很好。


  “没有,我谁都没有想,只是有点怀念以前而已。”


  “很听话,我的哥哥。”斯卡拉姆齐吻上空的手,即使没有他,他也不允许空的脑海里出现别人,“阶下囚就应该有囚犯的样子。当然你实在无聊的话,我也不是不可以带你去外面走走,但是要拴上链子哦~”


  “看来你今天心情不错。”


  “是啊,我终于从抛弃者的手里收回了一些属于我的东西,虽然心脏要不回来。至于你欠我的,当然要另外清算。”


  一根金羽和一片红枫出现在空的手里,而他知道这代表着什么。


  空有些惊讶地看着恶魔,想当初巴尔泽布与斯卡拉姆齐大战的时候,这枚金羽便被巴尔泽布收缴了。


  所以,巴尔泽布,你心里始终还是有所愧疚的吧。昨日只是今日的回忆,明日只是今日的梦幻,而放不下旧事的那个人才最难熬。


  

  

(八)


  “我有罪,一罪欺骗,二罪不义,三罪愚昧。”空俯首在主神的身边,“万主之主,允许我前去人间和地狱,直到此身灵魂走向火湖彻底消散。”


  主神没有发话,他悲悯地看着地上的神,抬手应允了他的......心愿。


  他从未定过空的罪名。


  

  

  “神父,为什么我们每天都要做那么多祈祷?可是神从来没有回应过我们。刚刚我许了能得到一大罐糖果的愿望。”


  “平心静气一点,阿散。祈祷本身就是为了与神明共鸣,祂已经将一切都赐予给了祂的信徒。”空牵着少年的手,一起走出古老的教堂,“生命的所有时段,不管是祈祷还是睡眠,思考或是运动,它们都是你在心灵之地飞翔的羽翼。”

  “人之所以为人,就是因为他们会从其中领悟到弥补过错的方法。”


  少年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他的睫毛在阳光照耀下投下一小片阴影,遮住了双眼。


  他只记得那天晚上他在床前看见了一个大大的彩色玻璃糖罐,糖罐下面还压着一张纸:


  「被祝福的孩子,


  我无处不在。

  

  你举目眺望的时候,


  你在等你的阳光,


  你看不见我伸开的双手,


  于是我们就此错过。」

  


  

  

  “我很早就不吃糖了,我讨厌这种甜腻的东西。”斯卡拉姆齐用手从背后环住他的爱人。壁炉的火烧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外面下起了大雪。


  “你还要把我关在这里多久?”


  “一天,十年,一百年,或许更久。一辈子,你愿不愿意?”说完他自己都嘲讽起来。

  “空,你知道从第一天开始,你就可以摆脱我,摆脱世俗,摆脱这个来自恶魔造就的乌烟瘴气的囚笼。我根本没有困住你的能力!”

  “你从高处落下,你又隐匿于雾中。我用精酿的葡萄酒,用香甜的软面包,用世上最珍贵的珠宝......甚至用我自己,都诱惑不了你。”

  “空,你究竟想要什么呢?或者说,你想通过我看见谁?如果我只是一个凡人的话,那能不能,也看看我。 ”


  空第一次在斯卡拉姆齐的脸上看见落寞的表情。

  他抬手搂过他的头,吻上了他的唇,斯卡拉姆齐被空这个举动吓到,震惊地随着他的动作向前倾身。


  “阿散,我不是神了。阿散,看着我的眼睛,请征服我。”


  好吧,斯卡拉姆齐自愿投降,缺失心脏的部分仿佛再一次充满活力。他笑了,一如之前那样张扬和狂气。


  他们在热烈的火焰中牵手起舞,接吻。即使空在心里祷告着禁止接触却又忍不住用手爱抚着他的脸,那张他再熟悉不过的脸庞。


  他不知道自己金色如太阳一样的眼睛反而成了吸引恶魔的漩涡。斯卡拉姆齐搂过他,放肆地在这具身体上留下痕迹。


  谁是谁的镣铐?

  他们彼此猜忌,他们互相对峙。斯卡拉姆齐知道他不会落入他的圈套,更不会爱他,空也明白,他们可以是最好的对手,却不能是敞亮的爱人。


  如果今夜假装是凡人,此刻便是最好的享乐时光,那就等到天亮,再去轻轻触摸这个美好的梦。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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